官渺以干咳掩饰那几秒的怔愣,推开门侧身请陆珩进来,边说:“可能是我落地窗没关严实,你的猫才溜了进来。”
下一秒,灯光“啪嗒”打开,视野骤然明亮,官渺的笑容僵在脸上,被触目所及的狼藉震退三尺。
那张她托朋友特意从法国淘回来的沙发此刻抓痕累累,而陶艺课亲手制作的花瓶变成了废料,鱼缸里的金鱼也不翼而飞,尸骨无存,未来得及密封的猫粮洒了一地。
这对一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人来说,简直是一场世界末日级别的灾难。
肇事者找了块柔软的地毯无耻酣睡,而喵酱蹲在猫笼里默默观望,像极了抱着键盘驰骋互联网的吃瓜群众。
慢她一步进屋的陆珩也看清局势,太阳穴顿时突突作疼,原本平静淡然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。
许是闻到熟悉的味道,肇事者徒然睁开眼,兴奋地抖了抖身上睡塌的毛发,撒开脚丫朝他们奔过来。
完全没有一点闯祸后该有的愧疚。
鉴于双方第二次见面,官渺很给面子没有发火,而是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说:“陆先生,你家的猫好像有点别致。”
陆珩甚是无奈,弯腰将小猫揪进怀里控制住,再抬手往它屁股狠狠拍了一下,对她交待:“麻烦你稍等一下,我先把它送到隔壁。”
免得给他这“铲屎官”继续添乱。
许是怕她误会他赖账,陆珩一去一回极快,回来后便主动拿起扫帚簸箕收拾残局。
官渺对陆珩的过往履历一无所知,只感叹现在的公众人物性格还挺随和,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,心头那点不愉快随即消失殆尽。
“陆先生,你的猫有取名吗?”
男人给吸尘器接通电源,抿唇答:“皮宝。”
官渺勾了勾唇角。
猫如其名,确实皮。
杂糅揶揄的成分,她问:“皮宝也是名小演员?”
陆珩闻言抬头看她,遮掩不住的诧异从眼底倾泻而出,说:“官小姐这句话提醒我了,擅离职守,应该扣它小鱼干才是。”
官渺不禁莞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