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姝进去将酒坛放到石桌上,乖巧地站着,端地是娇柔妩媚,眼尾一撩,波光流动,“公子来可有事?”
岑允坐在石凳上,抿着唇,抬眼看她,眼神疏离淡漠,让恩姝有种错觉,似乎昨日与她吻至深处的人不是他一般,“去哪了?”他问。
莫名的,恩姝有点心虚。她弯腰将酒坛提到前面,“馋酒了,去后厨拿点儿。”
“拿点儿?”岑允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,“怕是再待几日,安陵府珍藏的桃花酿都被你搬空了。”
恩姝讪笑一声,发誓似的“公子且放心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岑允起身,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,恩姝刚及他的胸口,不得不扬起小脸看他,她眨了眨眼,睫毛颤颤的,睁着一双美艳的眼,颇有无辜之色。
无辜?岑允心里冷笑,她何时无辜过,狐狸,即使披着柔弱的外皮,也是一样的狡猾。
“只许最后一次。”
恩姝后背抵着石桌,身下一片凉意,她长长的睫毛扑朔两下,遮盖住那双美丽的眼,颔首应声,总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。
岑允转身走了出去,小院子里少了他,气氛宽松不少,恩姝缓了神,不知他方才又怎么了,自己还用萤蝶帮了他,怎么一会儿不见,就先变了脸。
阿狸从外面走着猫步进来,跳到恩姝的怀里,恩姝接过,撸着它的毛,喃喃细语“你主子又怎的了?总是阴晴不定的。”
“喵!”阿狸也不知道。
入夜,乐平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被围了起来,这处院子早就无人居住,荒废破落。顾怡萱被带出来时昏了过去,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。
夏忆柳闻声不顾慌不择路地赶了去,双手颤抖抱着尚未醒来的人,上了马车,将她带回了夏府。
黑衣人服毒自尽,并未留下任何的讯息。但此,岑允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。
乐平事了,岑允不欲多留,若不解决幕后的人,还会发生同样的事。他必须立刻回金陵处理完剩下的事,回到上京,再徐徐图之。
明日要走,恩姝收拾好新作的脂粉,将七七八八的小盒子装在一起。这次回了金陵怕是还要回那个小院里,但想到和岑允同路,恩姝眉眼都翘了起来,人都亲到了,听说这小世子可是从不近女色的,这次为她破了例,日后进入候府还不是早晚的事。恩姝念此,不禁得意起来,舒心的日子还在后面那!
心中愉悦,收拾东西就越发加快。
门声突然响起,恩姝动作一顿,树耳听着外面,外面人道“恩姝姑娘睡了吗?”
恩姝听着人声,是安陵沁,她拧眉,“她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