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衍忍不住锤了锤方向盘,胸中苦闷发泄不出来,要是林高逸在这里恐怕都要惊得目瞪口呆,这么失态的一面,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江衍身上。

    忍了忍,江衍还是长叹口气,心里不禁骂了一声,下了车,往电梯那边走,到了酒店大厅,找前台要房间门号,不过这个肯定要不到啊,这属于住客隐私。

    江衍揉了揉眉心,坐在沙发上,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,刚才是急糊涂了,现在又发现个问题,心里更加苦涩了,这家酒店还是自己家的。

    艹!

    江衍一边掏出手机给这家公司负责人打电话,一边苦笑自己这怎么像要去捉|奸,一看地方居然是自己家的丈夫。

    公司负责人很快就来了,江衍挥挥手,直接让查房间门,拿到房间号后就让负责人自己该干嘛干嘛去,这种尴尬事还是不让人知道比较好。

    那边容时被扶下车到酒店前台,手脚乏力,脑袋晕晕的,但意识还是有的,知道自己恐怕被下|药了,当被王总扶着时,听到王总说自己朋友喝醉了,想开个房间休息,容时心里急慌了,想出声,可惜后脑勺太疼了,疼着容时叫也叫不出来,想挣扎,手脚绵软无力,还被王总牢牢压制着腰,动了动只会被认为只是醉酒了,当被拖走往电梯走的时候,容时绝望地在心里叫喊,求求来个人救救自己!

    这次比上次被压在卫生间地上的情况更加恶劣,容时绝望地想这次应该没有人来救自己了吧?!真的是叫天天就不灵,叫地地不应啊!

    进了房间,容时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,被一把掀翻在床上,这下原本晕晕乎乎的,一下子感觉到天翻地转,胃里一阵反胃。

    王总压上来,摸了摸容时的脸,容时立马侧过脸多来,然后拿脚去踹,但是本来就没力气,肯定一下子就被拽住了脚,被脱了鞋子,感觉到对方的手在摸自己的脚,容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头顶上的暖光灯直直刺入眼睛,让容时不舒服地闭上眼,心里不停念叨着一定要摆脱他,自己要逃跑,赶紧逃跑

    手撑在床上,撑起半个身体又脱力倒回在床上,仰起的脖子,小巧的喉结滚动,压抑着恶心,发出低低的呜咽声,这让王总更加兴|奋了。

    俯上前,一只手摸着容时的脸,容时躲开,然后在容时的颈侧流|连抚|摸,这下容时躲也躲不了,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解皮带。

    清晰的皮带卡口打开的声音,容时动得更加的厉害了,不止是因为这个,更加是因为自己打的封闭针的药力和被下的药的药力相冲突,容时感觉自己身体现在一会儿冷一会儿热,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痛,胃里也在翻滚,容时在心里努力叫嚣着要去医院,但是喉间因为压抑着恶心,所以根本叫不出来。

    当王总扯开容时的衣领,准备亲吻时,恶心加反胃,容时终于忍不住了,涌起一股力气猛地推开王总,伏在床边呕吐,因为没吃晚饭,吐出来的是刚才喝进去的红茶和酸水,落在地毯上,入目不堪。

    容时呕吐得厉害,像是要把胃都呕吐出来似的,脸上眼泪糊成一团。

    在漂亮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大打折扣,在好的兴致也会立马被泼了冷水熄灭了,“晦气死了,”王总嫌弃地从床上下来,外面的裤子都脱了一半了,“你怎么不早说你身体不行,真的是白瞎了我这一番心思”说完,一点都不留恋,提着裤子就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容时趴在床边喘着气,吐完后就感觉好多了,至少意识稍微清醒了些,听到着话居然笑了笑,看到对方拉开门走了出去,容时才松了口气,抹了把脸,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,倚靠在床边,在床头柜的灯下面,咬着烟点燃了,然后将打火机抛到床头柜上,半倚半靠,深深吸了口又重重吐出,舔了舔腮帮,浓郁的薄荷柠檬味驱散了刚才呕吐的酸涩,一直快速悸动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,刚才心跳得非常快,容时差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。

    一想到对方摸了自己的脸,容时胃里就一阵抽搐,恨不得再要吐一番就好,咬着燃烧的烟,一口一口抽着,这时外面突然闯进个人。

    江衍刚才上楼差点和人撞上,对方一边拉裤子拉链,嘴里骂骂咧咧直说晦气,是王总,江衍快速把王总上下看了看,还好不是事后的表现,不过王总正在气头上,撞了人后直接走了,都发现自己撞得是谁。

    不过王总口中的晦气让江衍心里一沉,赶紧几个大步上前往房间走去,没想到房门虚掩,一推开房门,就看到容时斜靠在床头边,衣服都在身上,除了衣领凌乱,脚上鞋袜都没了,房间内只开了床头灯和床头柜的灯,还是有些昏暗,容时半倚半靠,一手撑在床沿上,夹着烟,眼神迷离望过来,脸上全是水渍,长长的睫毛轻颤,苍白的唇慢慢吐出烟雾,半长的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半掩着侧脸,有那么一瞬间江衍觉得对方是来勾魂的艳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