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皇极身为天下第一宗,绝不会做出在外围埋伏截杀,坐收渔翁之利的勾当。散修们的安全有保障,所以一个个挤破了头想进来,报名的队伍能排到今年五月。”

    谢遥了然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这就相当于大企业的公信力,虽然酬劳不多,但五险一金一个不落,待遇稳定,环境融洽,散修们进来后不用顾忌太多,认真干活就成。

    可无论是皇极宗灵脉,还是黑矿小作坊,终归要面对一个共同的问题:

    人员流动性大。

    虽然硬性要求往来散修进行身份登记,却没有足够的人手逐一进行细致的排查。

    弟子拿出黑袍人登记在册的身份信息给阎铭查阅,懊恼地低声汇报说,他们已经派人去调查,结果不出所料——全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线索到这一步,已经完全断了。

    “是我们无能,”弟子垂头丧气,“少宗主,你罚我们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不能全怪你们。”

    阎铭的目光从散落一地的碎石上扫过,眸光深邃难测。

    他抬手一招,地上的灵撅登时飞起,落在男人掌心。

    “皇极灵矿的入场名额有限,黑袍人在数月之前便已报名,那么来此之前,定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不过这样一来,情况更加不妙。

    莫非那人很早便确定,珑林会在数月之后,挖出一块幽魂石?

    见阎铭陷入沉思,谢遥在一旁静立片刻,也悄悄凑上前去,若有所思地眨眨眼,目光落在灵撅上。

    与之同时,少年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捏起法诀。

    一抹清流悄无声息,在谢遥掌心浮现。

    浪涛声仿佛穿梭遥远的时空,无形长河在虚空中低吟,水珠溅落在灵撅上,如波纹荡漾,焕发莹莹微光。

    谢遥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