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准确地探讨一下周岑源对于许玖的心态,其实他自己现在也摸不出个头绪。

    是想做点什么呢,还是压根就是因为没咽下当年的那口气。

    但周岑源很明白的是,高中的他,的确是有图谋不轨之心的。

   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家里人老姐的传教给带偏了,他玩的还是一手现如今放在学生群体中会被嘲讽油腻的追求手法。

    拦路,强硬,变相死缠烂打。

    “我勒个大槽——老周你没事吧,追求女孩子还用堵巷子的办法呢!!!”

    周岑源是一向自诩对于好兄弟好哥们毫无保留。

    下场就是,得知此事的一干好兄弟好哥们把他嘲笑了个彻彻底底,反应夸张点的,基本笑的是前仰后合,酒都给洒了,呛得咳嗽。

    “大哥,都什么年代了,追姑娘还霸道总裁呢?现在人姑娘都是口是心非,嘴上喊总裁,心里爱暖男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呢,上回在你姐家里,那氛围,啧啧,怎么品怎么不对味儿,敢情是余情未了啊?”

    周岑源恼羞成怒,果断又是一杯酒灌了过去,脚把凳子一踹,又成了梗着脖子不认账的头头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不认账的他,人站在离了一个整个城市对角线的学校门口,深深地吸了口气,根本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又在犯贱。

    但俗话也说,一个人弄不清自己想法的时候,犯贱是常态。

    周岑源摸了下耳垂,深吸了口气,烦的冷啐了一声。

    怕个屁,来都来了。

    他在学生会里的确是大一就去挂了名,但就算是挂名的干部,那也不可能权势通天,开了天眼,想得到市里要搞四校的文艺比赛。

    他在的学校恰巧就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“周哥,跟老师们都说好了,咱们进去呗?”

    跟着的小干事精明强干,根本不用他装腔作势说点什么,自己就把流程安排齐了。

    周岑源拧着眉毛,点了下头,绷着嘴角面无表情往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