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婉琴走後,肖赞的公开行程表也被清光。

    看着空白的行事历,肖赞苦笑着,这个片刻跟19年初,他被公司雪藏时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他让工作室的年轻成员回家去。?他深知,现在的他们,犹如螳臂挡军。

    暂时,他只能任杀任剐,任何的挣扎,只会被踩得越深。

    只是还要被鞭屍多久,他毫无线索。

    这几天在横店隔离的王一泊,只能用视频联系肖赞。

    但他总是在开会,两人真正能说上话的时间不多。

    肖赞总是匆忙地说没事,你别担心。撑过一阵子就好了。你专心拍戏,别乱想。

    于婉琴离开的那天,一个人独自留在北京家中的肖赞,睡前接了王一泊的电话。

    视频上满脸倦容的肖赞,避重就轻地交代事情的发展。

    也努力地扯出笑容,一遍遍地说着。我没事,别担心。我还在找管道,找些机会,你别担心,我还没放弃。

    挂完电话,肖赞x闷的很,想出门透透气。

    穿着居家服,就走到了小区的庭院。那晚乌云高挂,遮蔽了原该是月圆的亮光。

    连月光也跟我一样悲戚,探不出头来。

    肖赞自嘲地想着。

    即使黑暗一片,肖赞y是仰着头,使劲着找寻着那一丝的亮光,跟它搏斗似的,直到乌云退去了一点,圆月挣出一点点的边缘来。

    等到那时,肖赞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,那时也才惊觉自己已经全身冰凉。

    户外接近零度,而他只有一层上衣抵御着。

    他不禁笑着自己真傻。

    慢悠悠地再晃回家里,钻进被窝里,他想着王一泊,想着或许明天醒来他就不再是万人所指的大魔头。或许想得太用力,他的神智清醒了大半夜,天际露白时,他才累得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