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次特训班练胆小考,白兜兜睡了三天小棺材,每天一只恶鬼在外面嚎叫不说,还连续三天不给吃不给喝,给白兜兜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。

    白兜兜一想到那次经历,小身子就跟着抖了抖,小脸也白了不少。

    陆廷祈盯了她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妥协地掀开了被子。

    白兜兜见状,皱巴巴的小脸瞬间绽放,喜笑颜开地钻了进去,规规矩矩地躺好,乖乖巧巧地道了一声晚安后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陆廷祈一个人睡习惯了,身边突然多出一个活物,他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,酝酿了半天也没睡着。

    白兜兜倒是很快入睡,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,小嘴儿吧唧吧唧没停过,陆廷祈手动捏住她的嘴,小东西顺手一把抱住他,小鼻子在他手背上蹭了好几下,模糊地嘟囔道:“大哥哥好香香,兜兜喜欢。”

    说完,还舔了舔他的手。

    跟小奶猫似的。

    陆廷祈紧抿的薄唇终于有了松动。

    然后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,一只脚丫子忽然踢上他的脸。

    顿时睡意全无。

    陆廷祈一双剑眉狠狠蹙起,掀开被子看了眼白兜兜,额角的青筋跳得愈发厉害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说的睡觉很老实很乖?

    脚丫子搁枕头上,小脑袋跟电钻似的杵他肚子上,头上的小揪揪早就散开像个鸡窝。

    唯一像个孩子的地方就是——抱着自己的大拇指啃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陆廷祈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,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,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,深吸两口气后,闭上眼睛不过两三分钟,脸上又遭了一脚。

    陆廷祈翻身坐起抄过床头柜上的佛珠,这次看都没看白兜兜一眼直接下了床,他还是自个儿睡沙发比较好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尚未醒来的陆廷祈忽觉哪儿不太对劲儿,睁开眼睛看到胸口趴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陆廷祈:“……”

    怎么到哪儿都跟着他?